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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著，咱們還算聯盟關系嗎？”
趙沛霖走過來，拉著樓津渡手腕把人從地上拎起來，強迫他來了一個勝利的碰撞。
他笑：“讓你五分行了吧。”
“誒？什麽叫讓？”趙沛霖玩笑了聲，“就你倆暧昧那個勁兒，十分都讓給我還差不多。”
“欸，這就過分了吧。”樓津渡認真了。
他這次來綜藝的目標是終極勝利，平時該讓的讓，關鍵時刻不該讓的自然不能讓。
最後兩隊達成協議。
以五五分的方式給每隊組員累加五分。
樓津渡依然排名第一。
對於結果，叢尚提出不服：“如果因為你們是朋友就能讓分的話，是不是接下來的比賽也沒有公平可言了。”他插著腰，順手指了指從草叢裏跳出來的莫之離，“我們隊有人受傷，也不能算是出局吧，要是她沒事最後的贏家指不定是誰呢。”
“我靠，他臉好大。”周歲靠著旁邊人跟他吐槽。
趙沛霖咳嗽了聲，壓低嗓音，“他不能是因為被忱教官拒絕就惱羞成怒拿任務撒氣吧，真讓人瞧不起。”
“本來就是好吧。”周歲笑了下，“橙子連樓津渡都看不上，能看上他？算了吧。”
“誒說歸說，別瞧不起我兄弟成不成。”
周歲瞥他，“成，那你懟他啊。”
“……”
霧忱兒本來就不高興，偏偏罪魁禍首往槍口上撞來。她指了指叢尚，收手捏拳，轉身走到一片平地上，“跟我過來，打贏我分讓給你，輸了請你對莫教官道歉。”
挑戰一出，氣氛凝固冰點，所有人屏住呼吸。
莫之離沒想到霧忱兒會為她出氣，感動得一塌糊塗，但又怕她受傷於是站出來說：“算了吧，輸就是輸了，哪兒有加時賽的道理。”
聽女人這麽說，叢尚反而有點兒不爽。他本來不想跟喜歡的人針鋒相對，但此刻所有眼睛都盯著等他做出決定，如果退縮豈不懦弱。男子漢大丈夫，他心一橫：“好。”邊說邊走過來，“我可不會因為你是女人就手下留情。”
話音剛落，霧忱兒一個側身回旋踢踹向男人胸口，在他胸口留下一道腳印之後利落收腿、脊背挺直。
叢尚被慣性推倒，捂著胸口倒栽在地上，咳嗽兩聲還沒來得及喘氣，霧忱兒已經走來拎著他領口把人拽起來，拳頭一下一下重重地砸在男人嘴角。
她最恨——只顧自己不顧隊友生命的自私鬼。
看到叢尚就好像看到曾經的自己，她被師父的死蒙蔽心智，終於在男人鼻青臉腫到發出一聲嗚咽時，她找回理智，把人丟到地上，撣撣身上灰塵，“你輸了，能力不夠就別勉強逞能，從明天開始你每天的訓練翻倍。”
然後，沈重離開。
在所有人眼中，她颯爽英姿帥得不行。
樓津渡看直了眼睛，也慶幸，霧忱兒沒對他動真格兒。
或許，她也舍不得打他呢。
*
這天晚上節目組單獨叫來樓津渡和趙沛霖，說是之前負重登山事件的懲罰需要以錄制成彩蛋的形式呈現。
一聽這話，趙沛霖有點兒懷疑：“是什麽樣的恐怖懲罰？”
在海島東南角的位置有座洞穴，聽說裏面藏著兩套由天然礦石打磨而成的首飾，是一對象征愛.欲不滅的情侶首飾。好吧，其實是節目組的讚助商免費送的典藏款珠寶，想讓節目組以這種方式打個小廣告。至於為什麽恐怖，他們進去就知道了。
氛圍烘托到這，他們還真有些忐忑。
“報告，能請外援嗎？”趙沛霖膽兒小，心眼又壞，早想好了拉誰下水。
樓津渡想了想，也跟著裝出一副特膽小的慫態，在鏡頭中倒顯得“硬漢柔情”，說：“報告，我也想申請援助。”
無奈之下，節目組找來霧忱兒和周歲。
周歲剛從床上爬起來，穿著一身休閑裝丟掉在熒幕的形象，頭發亂糟糟地打了個哈欠，“大晚上找咱們來幹嘛，真困死了，明天還有任務呢。”
趙沛霖忙捂她嘴，“噓小點聲，別驚擾洞裏的東西。”
周歲來了勁，推開他，“什麽東西？”
“就……”他支支吾吾，嚇她，“很恐怖的……”
“好了，別聽他的。”霧忱兒把周歲拉到身邊來，看穿地笑了笑，“你們是想讓我們陪你們一起進去，對嗎。”
“呃。”這是預言家嗎？趙沛霖訕訕撓頭，“我沒讓你來啊，是這個人。”他指了指樓津渡，拋出橄欖枝。
“對，我想讓你陪我。”樓津渡直接把話茬接過來，然後轉頭對著攝像機無意識地散發他那該死的魅力，“先把這關了，我有事想跟忱教官單獨講。”
他拉著她到一邊說著什麽。
周歲瞥了瞥趙沛霖，“你也想讓我陪你？”
“不是，笑話，”趙沛霖學她動作聳了聳肩，“你覺得我一大老爺們需要嗎？”
“喲。不知道是誰，跟警犬不和被自己的犬咬了一口，打個針還要拉著我，抱著我差點沒把我勒死。”
“那是意外，意外啊，你怎麽不想點兒我的好呢。”
“哦，”她上下看他，“為什麽？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你不會喜歡我吧？”
“不是，哪兒跟哪兒啊。”他氣急敗壞，一張嘴沒法兒解釋，“我…我只是想說，我也沒那麽差勁好吧，你能不能別老跟吃了槍藥一樣看我。”
周歲立即拒絕，“不能，除非你先跟我們道歉，不過事先聲明，道歉也不一定原諒你。”
這邊吵得僵硬，那邊和和美美。
樓津渡用一句話就讓霧忱兒答應了同行。
她走過來，他跟著來。
看那倆犟種還在吵，霧忱兒只說了一句：“我跟樓津渡進去就可以了，畢竟脫離隊伍的人是他。我是他的帶隊教官，怪我沒看好他。”
可。那個時候她還不是他的教官。
他們只是比以前距離彼此更近了而已。
“那不行。”
周歲來抱她，迷迷糊糊，“我要陪橙子老婆。”
畫面礙眼，樓津渡轉身不看。
他一把攬過趙沛霖肩膀，單手抄兜醋得不行，“誒行，快結束吧，真忍不了了。”
他也想光明正大摟著霧忱兒，當著所有人特別是叢尚的面大方叫她“老婆”。
只是那些奢望什麽時候才能不是奢望。
他臭著一張臉，領著他們走進洞穴。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洞，幽幽冷風伴著烏鴉嘶吼聲傳出來，趙沛霖嚇得扒住他手臂，“這也太嚇人了吧。兄弟你是知道的，小時候去游樂園玩兒我都只敢坐旋轉木馬，你得保護我啊。”
“怕什麽，都是假的。”
樓津渡膽子大，去游樂園都拉著任輕寒體驗恐怖刺激的項目，這點人為的恐怖感還不足以嚇到他。
看到趙沛霖那沒出息的勁兒，他扯了扯嘴角，回頭看了看同樣波瀾不驚的女人。霧忱兒被周歲纏得緊，他沒法兒跟她單獨溝通感情，只能硬著頭皮往裏走。
突然一道血面獠牙的影子投射到巖石峭壁上。
趙沛霖甩開樓津渡手臂嚇得連連後退，叫聲淒慘渲染著周歲也跟著叫出聲來。他一回頭，拉著周歲就往洞口跑，“這懲罰愛做誰做，反正我不幹了。”
“你不幹就不幹，拉著我走幹嘛。”
“我擔心你啊。”男人在緊張的時候，通常下意識會暴露心跡。趙沛霖也不例外。
周歲盯著他背影，視線落到兩人緊緊牽著的手，她耳朵隱隱染上紅暈，仍嘴硬：“你膽兒真小。”
“對啊，都被你嚇的。”
“切，笨蛋。”
不過是攝像機的影子而已。
霧忱兒笑了，問樓津渡：“還要繼續接受懲罰嗎？”
“不害怕嗎？”他看她說，“如果你怕，就終止懲罰。”
她聳了聳肩，故作鎮定，“不怕。”說著，她越過男人，走出兩步腳跟猛地擡不起來頓住險些被鞋子絆倒。
她回頭發現，衣服下擺冷不丁被樓津渡牽著走不了路，她側身擰眉，“怎麽了？”
“……我害怕。”他說。
還得寸進尺，“要教官保護。”
“……”又撒嬌。真是。
她退後兩步，同他並肩，“互相保護好不好。”
“好。”他笑了。
一點也不恐怖，反而暧昧潮湧，只差一個契機就能捅破兩人之間的隔閡。
不知道是不是太想占有她了，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試探她和別人的關系：“你和許老師最近還有聯系嗎？”
顯然，霧忱兒沒預料他會問這個。她遲疑地點了點頭，“偶爾，昨晚剛通過電話。”
早知道不問了。他低下眼睛，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波動卻能感覺到順著他肩膀貼切過來的絲絲涼意，他笑：“許老師的父親是你的師父，對你來說，他們應該都很重要吧。”
而他，最不重要。
算了，他吃什麽醋。
“快到了——”
話音同時響起。
“你也很重要，”她很認真說，“樓津渡，你也很重要，至少在這個瞬間。”不是假話。
他楞住，姍姍看她。
她也不走，側身看他。
對視那幾秒，眼睛只有彼此。
紅透一片。
而旁人還以為，只是教官對學員的關心而已。
攝像機沒有感情，他們眼裏的愛意快滲透出來。
他快哭了。
這是第一次，她直面他的情緒。
就在聚光燈快要熄滅時，霧忱兒擡起手臂的動作被攝像大哥打斷：“帶子滿了，你們先在這休息一下，我去外面換一個再來繼續。”
沒人作答，水聲滴答，狹窄洞穴只剩他們。
樓津渡再控制不住，摟著女人後脖頸找準她嘴巴吻上去，清甜果香在兩人口腔彌漫，她藏在嘴巴裏的潤喉糖被他探來咬住，喉嚨一滑吞下去，更加肆無忌憚地吻著她。
她扶著他腰，吻得迷失理智。
遲遲沒人來打斷他們。
這一吻，吻了好久。
久到不得不分開，他下巴抵著她額頭，摩挲她臉頰卑微求一個答案：“如果是一對情侶戒指，女款是你的，男款你打算給誰？”
“留著。”她笑。
“嗯？為什麽？”
“這次結局不倒敘。”她說，“我想，該有的步驟，一個也不能少。”
“什麽意思？”
“等節目結束告訴你。”
再忍忍。
總會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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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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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沛霖忙捂她嘴，“噓小點聲，別驚擾洞裏的東西。”
周歲來了勁，推開他，“什麽東西？”
“就……”他支支吾吾，嚇她，“很恐怖的……”
“好了，別聽他的。”霧忱兒把周歲拉到身邊來，看穿地笑了笑，“你們是想讓我們陪你們一起進去，對嗎。”
“呃。”這是預言家嗎？趙沛霖訕訕撓頭，“我沒讓你來啊，是這個人。”他指了指樓津渡，拋出橄欖枝。
“對，我想讓你陪我。”樓津渡直接把話茬接過來，然後轉頭對著攝像機無意識地散發他那該死的魅力，“先把這關了，我有事想跟忱教官單獨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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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吵得僵硬，那邊和和美美。
樓津渡用一句話就讓霧忱兒答應了同行。
她走過來，他跟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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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個時候她還不是他的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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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津渡膽子大，去游樂園都拉著任輕寒體驗恐怖刺激的項目，這點人為的恐怖感還不足以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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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害怕嗎？”他看她說，“如果你怕，就終止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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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不問了。他低下眼睛，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波動卻能感覺到順著他肩膀貼切過來的絲絲涼意，他笑：“許老師的父親是你的師父，對你來說，他們應該都很重要吧。”
而他，最不重要。
算了，他吃什麽醋。
“快到了——”
話音同時響起。
“你也很重要，”她很認真說，“樓津渡，你也很重要，至少在這個瞬間。”不是假話。
他楞住，姍姍看她。
她也不走，側身看他。
對視那幾秒，眼睛只有彼此。
紅透一片。
而旁人還以為，只是教官對學員的關心而已。
攝像機沒有感情，他們眼裏的愛意快滲透出來。
他快哭了。
這是第一次，她直面他的情緒。
就在聚光燈快要熄滅時，霧忱兒擡起手臂的動作被攝像大哥打斷：“帶子滿了，你們先在這休息一下，我去外面換一個再來繼續。”
沒人作答，水聲滴答，狹窄洞穴只剩他們。
樓津渡再控制不住，摟著女人後脖頸找準她嘴巴吻上去，清甜果香在兩人口腔彌漫，她藏在嘴巴裏的潤喉糖被他探來咬住，喉嚨一滑吞下去，更加肆無忌憚地吻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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